周围笼上一层白雾,模糊了本就微弱的光线。看来谢不臣已经坐了很久了。
“谢……”
他张张嘴,哭的时间太长,现在声音哑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开口就跟刀割似的。
谢不臣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在昏暗的房间走了半圈,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杯水。
谢不臣绕开夹烟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递给他。
水是凉的。
季钰润了润喉咙后立刻嗅到空气里弥漫的烟味,他干咳了两声,皱着眉朝里缩了缩。
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现在连开口跟我说话也不想了?”谢不臣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大步走过去强硬地将他揽进怀里,不管季钰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强迫季钰趴在他怀里,又喘着热气冷冷讥笑:“你是厌烦我了,还是外边有人了?嗯?这么着急跟我分手是不是准备跟别人跑了?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的好玩是吗!”
话里充满了恶意揣测与毫不掩饰的痛心。
“谢不臣、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分手?还明天就分,你很爱他吗?爱他爱得一天也受不了我?哼、他要是知道昨晚我在床上这么c你,还会要你吗?”
“放开我。”
“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下床。我易感期的那三个月你到底跟谁好了!”
季钰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健壮的手臂环在他腰身,推又推不开,急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很白,并不是冷白,而是一种类似白瓷般的白净,但又像瓷器一样脆弱。哭起来眼尾爬上的绯红像是傍晚天边烧红的晚霞,眸子粼粼泛着波光,说一句哭得可怜都不为过。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顶上谢不臣的喉间。
季钰一手抵着谢不臣的手臂,一手抵着□□的胸膛发泄般对着肩膀就咬下去。
oga没多大力气,季钰要的下巴都酸了,那牙印在那人厚实的肩膀侧也不过两排渗了血的牙印,谢不臣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耐心的等他咬完,闭眼深深缓了一口气,压下胸腔沉闷的怒火。
再次搂过季钰,手探进被褥里给他揉腰,语气因为克制而显得格外艰涩:
“跟他断了吧,我不会追究,这件事可以当没发生过。”
“……”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