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去伤兵营,我渐渐和他们都熟悉起来了。
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先前伤了腿、咬着粗布不吭声的那位。他的伤恢复得快,几天之后已经没那么吓人了,虽然留疤不可避免,但总归是不会变成瘸。
他说他叫鱼渊,“池鱼思故渊”的鱼渊。我说我叫言攸,言语的言,“熠熠枝上露,攸攸竹杪风”的攸。这诗是我从书上看到的,见里面有我的名字,就顺背了来,这时派上了用场。
鱼渊很年轻,明年才满二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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