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画了,去床上睡。”
裴栖月随他下楼。
二月,快到年关,有不少画展以及活动找到裴栖月。
褚茵忙到飞起,好几个晚上都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全靠咖啡续命。
“最近能出个作品吗?”褚茵约她见面,问。
“恐怕不行,”裴栖月说,“最近要画的不少,腾不出时间。”
“行吧。”褚茵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跟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裴栖月手指扣在椅子上,没说话。
褚茵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半个月前许铭远找到我了,问我知不知道你身边有什么朋友。”
裴栖月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林兰影啊,你身边的朋友不就是她吗?”
裴栖月笑笑。
话题又回到最初,褚茵几分苦恼地对她说:“你最好回去看看,有没有画了还没展的,给我去交交差,你的水平我了解,完全不担心。”她摆摆手。
裴栖月应下。
回家,画室里的画其实不少,不过都是她平时偶得灵感随便画的,不太适合上大型画展。
拍了几张照片给褚茵,褚茵很快回消息:【这水平,还藏着干嘛啊,赶紧放出来给大家伙开开眼啊】
裴栖月让她过几天来拿。
褚茵工作起来风风火火的,第二天就来了,因为担心裴栖月和上次一样睡懒觉,碰上许铭远,时间延后,定在下午。
褚茵一边装画,一边随口一提:“除夕前一天有个活动你得参加一下,到时候很多大家名流都要来。”
“能不去吗?”裴栖月对于社交活动实在不是很感兴趣。
“祖宗,”褚茵坐在软垫上,“别的活动你都可以不参加,但这个你得去,到时候市长都要去呢。”
裴栖月说:“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褚茵瞪大眼,“这可是国家级别的艺术节,好多老总也要来。”
她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估计许总也要去。”
“许铭远吗?”
“对。”
裴栖月只好把本来订好回梧城的机票改签,改到正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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