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几分钟,他们没再做爱,也没有交谈。秦卫明摘了碍事的相机,趴在孙鹏的身上,枕着那副强韧的胸肌,回味方才的性事;孙鹏则盘算着晚上的直播内容。
静默中,孙鹏的手机响了:是他设定的闹钟。他轻声提醒秦卫明,时间到了;秦卫明置若罔闻,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您违规点单,我不仅可以将您拉黑,甚至可以上报平台,取消您的下单资格。”
“欲求”是纯邀请制的平台,想要加入其中,必须有人“带路”;成为注册会员之后,需要为平台主播打赏够一定金额,才能获得招嫖的资格。就算成为了嫖客,也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嫖客被人举报违规,经过平台审核,确认无误后,轻则暂时关闭招嫖功能,重则直接被删号。
秦卫明自知理亏,他连忙坐起身,不敢继续得寸进尺。其实,但凡他再冷静一点,或者再老练一点,也能发现孙鹏话中的漏洞: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交易。纵使他偷奸耍滑在先,也有孙鹏顺水推舟在后,因此并不能算作“违规”。奈何这不仅是他第一次在“欲求”上“点鸭”,更是他二十八年的短暂人生里第一次招嫖。
孙鹏拿过手机,一边操作着“欲求”的卖家后台,一边对秦卫明说:“我这就给您结算账单,确认无误后,您别忘了付款之后给我一个‘好评’。”
秦卫明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性体验了,还想让他给“好评”?可是,情潮过后的空虚感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无能——他舍不得多花钱,占尽了便宜还想翻脸不认账?不,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好,我知道了。”他伸出手,轻抚孙鹏的大腿,万般不舍地说,“你……这就要走吗?不再休息一下吗?”
孙鹏拂开秦卫明的手,揶揄道:“您出钱,我出洞——肏完不走,留下干嘛?”
秦卫明讪讪地收回手,嘟囔着,是啊,留下来干嘛。
“您实在喜欢,就多支持我的直播。”孙鹏安慰道,“实在不行,您再点我就是了。”
秦卫明苦笑不语,心里想的是:这么贵的“鸭子”,尝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