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星乖乖道:“爹”
长庆帝被利星的乖巧伺候得舒舒服服,事后说:“你无聊,朕可以让你去马球场玩,朕给你手牌,你上场和后妃们玩两局也不错。”
利星这才知道后宫那些嫔妃平常无聊就去马球场、射场或者各种文人诗社,不过有专门的太监侍从盯着保证他们不跟别人偷情,只有低阶男宠才被圈宫里坐吃等死。
利星踏入马球场,简直重获新生,像辛勤锻炼的小鹿,身体总是浮着薄汗,汗水一遍遍洗刷,身材变得更加紧实匀称,秀色可餐。
只是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利星也没想到自己出宫的日子这么快来到了。
晋王谋反,包围紫禁城,直接突进,一片慌乱中,叛军搜查长庆帝,昔日的九五之尊现在变成被悬赏项上人头的地雷人物,人人避之不及。
长庆帝千藏万藏,藏到钦天监后屋,皇宫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混乱,本该是长庆帝地盘的紫禁城,沦为叛军的行恶之地。
“这次谋反有皇后参与其中,我等必须营救圣上!”忠臣钱聪也是一呼百应,号召众人劝说晋王不要谋反了。
大楚早就内忧外患,虽有一些健康之兆,
却也是顽固之疾,回光返照。
长庆帝做梦都没想到,带自己爬狗洞逃走的居然是利星。
“陛下,我不会拿陛下换赏金的,陛下快逃走吧。”
利星虽然长的也就那样的帅度,此刻却犹如圣人驾临,长庆帝灰头土脸地紧握他两只手:“你也走,和朕一起!朕护你周全!”
这话说着还真没啥信服力
钱聪等人接应长庆帝,暂时京城是不能待了,紧急转移到京城以北的未开化之地,大北宗金王所在之处。
大北宗金王是长庆帝的表弟,谋逆势大的晋王是长庆帝的堂弟。
“晋王大逆不道,先皇泉下有知,必会大悲!”老文臣冯先哭得肝肠寸断,一群文武忠臣在关口送狼狈的长庆帝过桥,让长庆帝赶紧去找大北宗金王。
禁军都被皇后买通大半,只有少部分低阶武将护送长庆帝。
利星也被分了一把剑,抱着剑,他也成了保卫皇帝的亲卫战力之一。
利星想,自己现在逃走应该也没事吧,虽然萌生了这种想法,但看皇帝可怜兮兮的惨狗样,再想到最近自己真的被宠爱,利星真的舍不得走。
他劝长庆帝想开点。
长庆帝远望京城郊湖的一池荷花,表情麻木地说:“我其实想开了”
利星的气质有时候有点憨憨,在一群五大三粗老爷们儿之间就像个肉包子,两个士官很喜欢粘着利星和他说话,利星的性格也吃得开,不像长庆帝被打击后很沉闷的压抑模样。
武将们感觉前途一片灰暗,总觉得长庆帝这个「昏君」可能走不到大北宗金王那里,半路就被截杀,但又不想离开,人总想着有个万一,毕竟长庆帝才是正统啊!
利星也是很无语自己摊到的竟然是末代皇帝,本以为以后要一直在宫里忍受长庆帝半夜磨牙打呼噜翻身打把式,结果老天爷的安排真是让人想不到。
利星拼命用身体安慰伤心欲绝的长庆帝,但是一路上的百姓全在骂长庆帝活该,长庆帝的悲伤就像无底洞。
一路上打探信息的探子发现大北宗金王或许有抓住长庆帝献给晋王的嫌疑,“卑职斗胆,陛下现在还是不去投靠大北宗金王为好。还是静观局势吧。”
人越走越少,很多护送长庆帝的武将和士官都逃走了,京城里却也是史上最为尴尬,晋王手握玉玺,却因为长庆帝没有死,所以不敢称帝。
京城没有皇帝坐镇,大楚全国通缉皇帝,也是够胡扯,但的确是现实了。
两个士官建议利星和他们一起走,利星不愿意,经过找关系,把长庆帝伪装成一个文人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利星跟那帮满身纹身的北方汉子混在一起,长庆帝看着真的越来越担心。
只是长庆帝也只能蜗居在破破烂烂的屋子里,他不能出街,只能利星帮他忙前忙后。
利星和那几个士官,碰巧找到关系,一个在当地搞洗浴的大佬的下属充当保护伞。
也就是北阜城当地的黑帮
利星只是个男宠,他丢了倒没有长庆帝那么重要地被寻找,他虽然也算为了帮长庆帝找到大北宗金王而努力,但其实自己也挺喜欢和外面这些人交际的,有一种和宫里完全不同的,以前没进宫之前的感觉。
直到有个叫方掷的汉子,要给利星纹身和他们拜把子,虽然这么说,眼睛却不怀好意地乱扫。
长庆帝说:“利星,你是朕的人。”
现在只能和利星绑在一起,长庆帝本来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现在突然全部戛然而止,他的世界突然只有一个利星可以依靠。
那些若即若离的士官真的不如和自己切切实实睡过觉的利星靠谱。
被皇后背叛,其实长庆帝不是太意外,他以前甚至怀疑过太子是皇后和某臣子私通生的,不是自己的种,不过后来太子还是夭折了嘛。
世事无常,长庆帝现在只是个化名邓维的文人,为了保护长庆帝,利星也不能继续和家人保持联系,本来长庆帝很感念,但看利星,总怕他有一天突然离开自己。
——不堪一顾。
自己以前很慢很慢地说着来嘲笑他,然后小男宠就软软萌萌地很低落地坐在那,虽然是自己嘲笑他,但自己其实也是说出来实话来看他的反应,主要是逗弄他,长庆帝很喜欢逗弄男人。
但现在,不堪一顾的小男宠在宫外居然还蛮受欢迎的,现在还有人要把他剥离开,把他变成他们的一份子,让他远离自己。
长庆帝害怕地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整个注意力全部投入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他像个宝藏还等待自己去发掘,有一种家常的温馨感,却要被别人夺去了。
“不许你纹身。”
长庆帝态度很坚决,甚至不吃饭,利星也就笑笑答应了。
利星其实挺想纹身,觉得很酷。不过在大楚自愿纹身的基本都是痞子,利星怕未来老公因为这个不要自己,仔细一想也拒绝了纹身。
整个大楚弥漫着奢靡爱钱之风,利
星听说北部有个乡人掘了自己爹的坟,为了拿里面陪葬的项链和金戒指来卖钱充阔。
北阜城的贤人们说:“这样的风气代表国朝走到末路,有亡之象。”
在茶馆偷喝免费茶兑水,充当添花生瓜子的小厮的堂堂长庆帝,听到这话后,真的很伤心。
他不愿,他想要力挽狂澜。
“但是朕做不到啊。”
干了一天活的长庆帝回到租屋长吁短叹,听见窗外有卖黄书的三流书生在叫卖各种花文册,远处弄巷的妓生们又出来卖笑,很大声。
长庆帝躺在硌人的硬板床上,想要思念很多人,不知道从谁开始思念起,突然深深想起一个叫利星的人,他出去和别人打探消息三天了还没回来。
长庆帝想要想些别的,但却忍不住想说话软软糯糯、南普口音的利星,坐在别人腹上被欺负的场面。他着急的时候会乱咬嘴唇,嘴唇肉嘟嘟的很可爱,说话声音很柔软,整个人都很可爱,在一群庶民里就是天生引人注目的。
这样的利星,在一群虎狼汉子之中若是被欺负了,被轮了,可怎么办才好。长庆帝真的很害怕出现这样的局面。
现在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没办法保护利星,甚至自己还要靠他保护。
为了生计,落难皇帝只能和一些地下书坊的书生一起卖黄书,期间还认识个叫路青生的,和他聊得来,路青生问:“邓兄,你看着怎么这么难受啊?”
长庆帝坐在台阶上翻着手里的盗版刻印春宫图,“我老婆还没回家,我怕他被别人玩了。”
“害,你怕就去找他嘛。”
路青生扇着扇子继续瞎聊:“这天儿一天比一天热了,我以后回家可得早点。”
坐着的长庆帝却若有所思,突然甩了手里的东西,一溜烟跑了,路青生在背后怒嘲:“这可都是卖钱用的宝贝,你也太潇洒过头了吧邓兄,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啊!”
但长庆帝只是一个劲地跑,一个劲地跑,跑到河堤,跑到芦苇湖边,在夕阳下看着远远的那个方向,和他约好要出现的人还没出现。
其实,长庆帝知道,自己更害怕的不是利星被人玩了,或者利星和别人偷情背叛自己,而是利星不要自己了。
那个人或许再也不回来了,自己无从知道,只能眼巴巴干等,没人能给自己一些提示,自己唯有焦躁和乱想,还有无尽的悲哀。
就连自己的正宫老婆、亲生的堂弟都背叛自己了。
一个和自己关系不深、毫无血缘的小老婆,怎么可能不抛弃自己呢?
长庆帝的瞳孔映着漫天夕阳,他瞪大眼睛往远处看。
欲穷千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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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星走路走得腿疼,蹲下来休息一会儿,突然同行的人指了下远处的山岗,“那个人是谁,往咱们这儿跑呢。”
利星累的半死,汗如雨下,“啊?”了一声,手扶着膝盖往前看,就看见圣上正朝自己很激动地跑来。
“陛”
还没说完,利星就被跑下山坡过来的长庆帝一把抱住。
因为力的惯性,两人差点倒在草地上,长庆帝用手托着利星的后脑和后腰,两人踉跄站稳,长庆帝激动地说:“利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对啊,我说了三天应该就回来了。”
“可是已经四天了。”长庆帝抬头,“你看,天都快黑了。”
夕阳走尽最后一程,秋一样的金辉溢下山岗斜岸。
利星冲长庆帝笑:“我找到去找大北宗金王最快的路了,还是山路,不会被发现的,也不用被过路的军卒检查盘问,很安全!”
长庆帝把利星抱的紧紧的,高挺的鼻梁蹭着利星还沾汗的鼻梁,情不自禁地笑:“好。”
他俩抱完,一旁的人则是直接跪下来了:“小人叩见陛下!”
长庆帝一吓:“利星,你怎么跟他说了啊?”
“小人是北洲府押丞之子陶海道,小人一家忠君爱国,无有二话,决不欺瞒陛下,定送陛下平安去到大北宗金王处!”
陶海道直接磕三个响头,但长庆帝毫无反应,和利星说:“你不怕被背叛吗,现在信不得任何人,你太不谨慎了。”
利星道,“他真的忠君,我确定了,他全家都很感谢陛下的。”
长庆帝苦笑,摸摸利星的头:“你这个笨蛋,就不怕你我一起没了吗?”
他对陶海道说:“不必了,你回去吧,朕不想出任何差池,朕也不需要任何人来给朕的出行增加不安定因子。”
陶海道跪地上抬起头,十分讶异。
这是陶海道第一次见到皇帝,但可惜他见到的是已经心灰意冷,有点一蹶不振趋势,多疑闭塞的皇帝。
并不是曾经那个刚刚登基、大刀阔斧、满面春风的奋进皇帝。
经过乱宫紫禁城一事,长庆帝有点偏执了。
他只想抱着温软美人在狭窄昏暗的被窝里,确定手边人就是自己的,其他的
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陶海道认为,长庆新皇贪图美色,胸无大志。
他没想到长庆帝竟然是这样的皇帝,这和传说中摆平了草原十八部、狠狠打了喇旦使者脸的那个长庆帝完全不同。
面对忠臣的冷视和失望,长庆帝只是漠然。
利星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但他身无长物,没什么珍宝财物,唯一能做的就是光溜溜躺在长庆帝下面,用被玩得滚烫的身子贴住长庆帝的身体,让他知道他还是被需要的。
陶家是北部大族,派出嫡长子陶海道来苦肉计取悦讨好圣上,居然大失败。
他们只好源源不断送钱,平安且舒舒服服地把长庆帝送到大北宗金王的地界。
大北宗金王名叫陆燊,从这个复杂的名字就可见是皇室成员,他也是外戚,不过是上一代的外戚子,6岁就被领来北部立府生活了,长大后继承他爹爵位,和长庆帝的关系也就那样。
坊间传闻,大北宗金王一定会把长庆帝押送到京城的,长庆帝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见表弟的前一夜,利星感觉自己被九五之尊搂的更紧了,皇帝闭着眼:“我们私奔吧。”
利星觉得皇帝很需要自己其实也是挺开心的,他和长庆帝早就如同水乳交融,很是亲近,摸摸长庆帝的头,利星说:“陛下,其实整个北部都是陛下的忠臣。”
一路上他也听平易近人的陶海道说了很多,据说谋逆的晋王也没有多么厉害,不过是逼宫时间点很巧,钻空子了,既然皇帝未死,那么除掉晋王只是时间问题。民心所向一直都是长庆帝。
长庆帝苦笑:“朕知道,朕只是有点累,朕困了咱们睡吧。”
闭着眼,长庆帝想,他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自己沦落民间,变得很多疑很害怕,怕极了自己周遭或许有抓自己拿赏金的人,原来当通缉犯是这样的感觉,但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不管是皇后还是晋王,自己都对他们很好,为什么要这样?之前的嘉妃也是,自己对他那么好,除了强迫他行房之外,几乎是百依百顺,龙头都要低下来给他踩了的感觉,却还是对自己冷言冰语。
只有身边这个柔媚水润的男宠,平平无奇,只是配角一样的平庸存在,却始终陪着自己,默默地守着自己。
长庆帝睁开眼,想要再抱住利星,却发现利星背对着自己侧躺睡觉。
为什么背对自己心思细腻的长庆帝不乐意这样,其实利星完全是喜欢靠右睡这样舒服。
本来都快睡着了,突然被长庆帝霸道地一把扳过来,迷迷糊糊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长庆帝吻了个底朝天。
被热气蒙蒙的男人强势压住,利星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对方玩弄自己直到自己身酥体软一般的舒服,主动敞开光洁的两条大白腿,露出自己最羞耻的粉红秘地任由他人探索。
长庆帝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生气,压开利星的腿,把龙根塞入挤进还尚且干涩的小嫩逼,强迫它吞下所有,整根嘬住柱身,让肠肉不得不好好伺候自己。